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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ph/葡英】熏衣眼泪-续

正文指路：《熏衣的眼泪》

是凛蓝给我改的结局，心情是他写的比我好。我是大菜鸡

本来说放彩蛋里但是我忘了干脆单独发了

指路凛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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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？”

有赖于敏锐的五感，弗朗西斯立时被动静引去注意，瞥见那缓缓转醒的人眸中阴沉，唇角就泛起了斑斑笑意。他眨眨眼睛，开口：“看来，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。”

“......亚瑟在哪？”

不晓得是否由于缺乏水份摄取的缘故，苏醒的佩德罗拖着意外嘶哑的声带问道。吸血鬼却对莫名焦灼的敌意视若无睹般，伸出食指比向窗外的远方，依稀有柔软的青翠草地绵延无穷。

“往前走吧。在峡谷的尽头。”

“顺便，有个秘密可以告诉你。”吸血鬼的节奏成功把人绊倒在五线谱上。他见到对方仓促的脚步为之停滞刹那，便故作高深地顿了顿：“马蒂他们守护的森林就是亚瑟成功的原因。其中，王耀可帮了不少忙，也帮了哥哥的忙，所以这次哥哥不介意帮小亚瑟一把。”

佩德罗才要难以自制地蹙眉，就听下一句话如是重击。

“最后一面，就好好把握吧。”

几乎是一瞬间，他连道谢也来不及就猛地朝峡谷深处奔去。心脏仍在怦怦地跳动，不安仿佛乍响的惊雷震耳欲聋，切实地扰乱了他的心神：最后一面？那是什么意思？难道是之前的——

混沌般紊乱的思绪才要得出解答，烟绿色的眸就捕捉到那道影子——

如往常熟络的身姿静静地端坐在那儿，阖着双眼的安宁神态宛如睡着了一般发着微光。

亚瑟——？

确实在顷刻间，世界倏然无声，唯独心中油然而生地呐喊谷底反弹般轰然粉碎一切——他甚至不晓得自己喊出了声，而那雕像般圣洁的艺术品却忽地生动了起来。他看见蝶翼轻振，牵引出一片盎然的森林绿意，碧湖荡漾之间，有温软的柔情蜜意徐徐地徜徉其中。不老魔女浅浅地笑了，像是备受他所爱的那弯月牙，然后他微微启齿，仿佛放慢了时间般，一变，再变。

竟是没有声音的。

可是，佩德罗的视力好极了。他近乎下意识地跟着模仿着读出来，一字一顿，尽是剜心的鲜血淋漓。

一步又一步，他迈出的步伐仿佛淌着血河，几乎将要跌落深渊。

一点又一点，等候已久的人儿就要褪去一袭暗袍，冠以圣衣般纯净透明。

一张一合的口型像似叨絮，像似歌唱，可是夜莺却仿佛将要远行，歌声就越来越飘渺，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。

云开了，阴霾散去得无影无踪。月亮将冰冷又温暖的白光洒落，像是铺上光毯般，要来接走她的夜莺。亚瑟的身影几乎要和月光杂糅在一起，仿佛星光终将回到天空之上闪耀。生命是如此美丽又稍纵即逝，哪怕是不老魔女这般近乎传说的存在也注定如流水一般，在最后脱离大地，汇入汪洋不可见。

那张娃娃脸上的笑容好似凝固永恒，如他以往那般深爱的模样。佩德罗却只想问：到了这时候，你仍然不愿在我面前哭泣。你努力笑得毫无遗憾，为什么我却只觉得悲伤呢？

弯出柔软弧度的眼角噙着一颗珍珠，就像薰衣的眼泪一样。

——还记得吗？王耀当时给你的薰衣草种子。

——那其实是，当初你送给我的。

——我想念梦中的花了，佩蒂。